來源:齊魯晚報·齊魯壹點
2017-01-09 09:19:01
編者按:濟南有200多項非遺項目,它們不只是一件靜止的工藝品,更是傳承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匠心,蘊含著祖祖輩輩精妙的智慧,是世代相傳的精神財富。即日起,本報將與濟南歷下區文化局一起尋訪歷下非遺傳承人,為您揭開濟南非遺文化的神秘面紗,將這些匠心獨運的文化傳承奉獻在紙上。
石擔石鎖是擁有幾千年歷史的傳統運動方式,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還風靡濟南,如今雖已不再普及,卻有人將其一脈相承,推廣為濟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。作為石擔石鎖的傳承人,66歲的趙存祿老人如今已收了六位弟子,創立了“雙石門”門派,準備探索出更多功夫招數。
趙存祿的大弟子安明元表演石擔功夫。記者 于悅 攝
“趙千斤”曾聞名濟南
百花洲明府城的一座小四合院里,趙存祿和幾個弟子每天都要來這“練把式”,他們的練習可不是普通的舞刀弄槍,而是有幾千年歷史、如今已成為濟南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石擔石鎖項目。冬日氣溫已在零下,這些練習者卻脫掉上衣赤膊上陣,幾十斤的石擔舞動起來靈活自如,引來圍觀市民的陣陣叫好聲。
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,濟南練習石擔石鎖的遍布大街小巷。趙存祿說,那時很多人家都有石擔或石鎖,趙存祿的父親趙百順在當時就是練石擔石鎖的一把好手。1953年,趙百順在上海舉辦的“華東七省市民族傳統運動會”獲得“優秀表演獎”,同年又在全國民族體育運動大會上獲得石鎖第二名。“父親還常常被請到消防隊和跤場上去指導別人練習,他老人家一米八高的大個,身材魁梧,人送外號‘趙千斤’,都很崇拜他。”趙存祿說。
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下,十二三歲的他也對這項運動產生了濃厚興趣,“上小學時力氣太小,不適合練石擔石鎖,到了初中就漸漸練順手了,就這樣一直練到1971年參加工作,忙的時候就顧不上,不忙時就按照父親教的招式一遍遍復習,基本上沒放下。”趙存祿說,早年和他一起練過石擔石鎖的小伙伴們,退休后又都聚在了一起,一傳十十傳百,慕名找上門來討教的也不斷增多。
舞石擔招式不能亂
趙存祿所保存下的十幾把石擔石鎖最老的有近百年歷史,上面還雕刻著精美花紋。
他說,在咱濟南話里石擔叫“扽股輪子”,石鎖叫“擲子”,最輕的七八斤,最重的上百斤,“這石擔不比石鎖,怎么走、怎么拿都要按套路來,招式多至上百種,但由于都是口口相傳沒有教科書,許多都失傳了。”如今趙存祿他們經常練習的動作有二三十個,像“擺荷葉”“翻荷葉”“撥浪鼓”“抬頭望月”等都信手拈來,除此之外,他也在摸索創造更多招式。
據歷史記載,周朝時就有人練“石舉”,即石擔,石鎖當時叫做“石窩”。“后來人無論練什么拳種都要先練這個,啞鈴、杠鈴就是由石擔石鎖演變而來。”趙存祿說,石擔石鎖的練習是力量和技巧的結合,如果不能堅持每天練習就會退步,“一天不練自己知道,三天不練同行知道,五天不練觀眾知道。”所以無論寒來暑往,趙存祿現在每天都要和一群愛好者們一起練上一頭午。
創“雙石門”訂立門規
今天不止山東,全國練習石擔石鎖的也寥寥無幾,為了把這項運動方式傳承下去,2007年趙存祿創辦了“趙存祿傳統石擔石鎖健身協會”,2015年,石擔石鎖被評為濟南市第五批非物質文化遺產。“這不只是我自家的東西,也是國家和民族的。”他說。
為了更好地傳承這項運動方式,2016年5月7日,在文化局的支持下舉行了一次拜師會,趙存祿正式收下了安明元、梁志泉、劉鵬等六個徒弟,從此石擔石鎖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也有了名正言順的下一代接班人,“其實無論是師是徒,只要朋友們都聚在一起好好練下去,我就很高興了。”趙存祿說,借著這次拜師儀式,他還正式成立了自己的石擔石鎖門派“雙石門”。
既有了門派,不能不有門規,趙存祿說,他對“雙石門”兄弟寄予的期望是“雙石門里兄寬弟忍,雙石門外牢記忍讓”。“在門派里面兄長要心胸寬廣,做弟弟的要懂得忍讓,出了門也不能逞強好勝、招惹是非,如果都能這樣約束自己,整個社會就能實現和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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